我心安处

     我想要创造一个民族,以长生的神树作为永恒的信仰,图腾是每个人镌刻在灵魂之间的姓名。喀兰是我给那片土地和人们的称呼——它包含着荒漠草原的青空乱石,马蹄向西,扬起一天漠北的沙尘。它的心脏深处有被马上民族层层守护的净土,银河回卷成川恍若逆时而驰,脉脉地俯眄人间;银镜之湖如同神明瞳孔,流潋彩韵之下,静水无波。环湖的是流淌着的山谷,日光不为人知的千百种姿态,倒映在环山之岩上,像是流动的虹霞。
    策马弯弓,是瓦伦丁人血脉里的本能;在银河下篝火唱晚,传诵先人的故事与神谕,则是这个民族不朽的脉搏。瓦伦丁人有一副神图——记载了从长生树开始,一代又一代人命运的转折。
    雄鹰、野狼、莽熊、狡兔、乘黄、斑鹿,生下来的族人便是野兽的化身,他们的颈背连着一条又一条的光脉,像是根系一般接受着长生树赋予的生命。英勇的瓦伦丁人死后,灵魂会化作巨兽,环山顺滑的石面会多出一只野兽的爪印,象征着喀兰的守护者又增多了一位。
     我想描写这个民族的人,他们在身体上彩绘,让自己更加亲近自然。他们捕猎,用兽和百草的身体掩盖自己,对猎物怀有同源的敬重。野性与优雅并行在瓦伦丁人的一生中,他们所信奉的神谕便是生命之旅的指引。
    哪怕千年之后,这孤独而神性的民族衰落,它沦落在神州角落的后人也忘不了命脉里喀兰的图腾。

写那篇序的原本想法,具体的描述不出来,只知道从很小的时候我就能感受到这样一个地方,熟悉又神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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